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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三章:滚啥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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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 那晚,容浅念四仰八叉地躺在雨落皇宫最奢华的大床,睡得天昏地暗之后,揉揉眼睛,半夜醒来,又揉揉眼睛。

    尼玛,腰间一只手,嗯,手很好看,像她家男人。

    尼玛,枕边一张脸,嗯,脸更好看,像她家男人。

    容浅念衣衫半敞,头发散乱,嘴角一抽:“老娘都一把年纪了,还做起了春梦,像话吗?”

    对面的梦里的妙人儿,一身白色里衣,将开未开,露出里面白皙却精壮的肌理,蓝瞳好看地勾人心魂。

    容浅念抹了一把喷张的鼻子,媚眼儿直勾勾盯着那里衣里面:“难道我欲求不满?”越凑越近,很想……想扒开,容浅念扶住鼻子,“靠,老娘居然是个*。”

    梦里的妙人儿薄唇微扬,浅笑惑人。

    鼻血应该涌到了脑子里,当下脑子一热,容浅念一把扑上去:“相公,以后要常来,把我喂得饱饱的。”

    靠,这欲求不满的*!

    男子嘴角似有若无地抽了一下,随后,道:“为夫以后努力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甚是满意:“乖。”不老实的小手往里男子衣里一探,她惊了,“妈呀,手感完全仿真。”

    说着,又往里探了一分,再一分,摸了摸,又摸了摸,凑上去,扒开里衣,蹭了蹭。

    这滋味,魈魂啊。

    手,正欲继续进一步作乱,忽然,一直凉凉的手覆上,耳边,男子声音魅惑:“十一,是我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脑子抽了一下:“神马!”

    “可睡醒了。”萧殁抓着她的手,亲着。

    手上很麻,很痒,容浅念的心,滴血了。

    老娘的形象水漂了……

    她摇头,笃定:“没睡醒。”当即爬下男人胸膛,一把盖住杯子,作蜗牛状,没胆地说,“相公,刚才是你在做梦,你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
    萧殁浅笑,拉开被子,将缩成一团的女子抱紧怀里:“做梦。”捧起她的脸,俯身在她耳边,轻问,“可是春梦?”

    一失言成千古恨,千古恨啊!

    容浅念眼皮一颤,睁眼,便撞进一双蓝色的眸子里,心肝一跳:“娘哟,你、你——”眼神儿直了,容浅念咬牙,“勾引我!”

    萧殁笑着,吻她的唇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,我上钩了。”说完,双手环上萧殁的脖子。美男计神马的,她从来没有抵抗力。

    萧殁轻声出声,温柔了额间朱砂,眸中溢出浓浓宠溺,揽着女子的腰,将她安置在怀里,容姑娘蹭着,摸着,似乎还在确定是不是做梦,抬眸:“相公,你来就是为了,咳咳咳,”轻咳几声,假正经,“滚雨落的床单?”

    “为了——”

    容浅念媚眼一抛:“什么都不用说了,我懂。”

    懂?懂什么?

    萧殁痴痴看女子,暗影温柔。

    随即,容浅念捻灭了烛火,然后一个字,滚。滚床单的滚。

    最后,办了一夜的‘正事’。

    想到雨落那一夜,容姑娘堪比城墙的厚脸皮都破天荒地红了,原来此正事非彼正事啊。

    萧殁亲了亲她淡淡绯红的侧脸,道:“嗯,办正事。”

    容姑娘囧了,红着厚脸皮,虚张声势地嚷嚷:“造人大业,乃人生之大任!”

    在容姑娘黄色的脑子里,还有比滚床单更正的事吗?

    果断没有。

    萧殁笑意都溢出了眼角,他如此欢愉的模样,竟是美极。

    “把萧简弄到雨落,是你顺带的吧?”

    好家伙,这真正的正事……倒变成了顺道了,不心虚吗,她就?

    萧殁将她安置在怀里,初冬的夜已有些寒,掖紧了锦被,他说:“雨落势必要两国择一来联姻,而云起夜帝与楚王内政,云起的天不太平,夜帝掌政权,楚王掌兵权,到底将来谁坐稳那个位子,还是变数,所以,她选风清。”

    “那云起岂不是危已?”容浅念怕冷,将凉凉的手蹿进萧殁的里衣里。

    “未必。”他捧着她的手暖着,嗓音在冬夜里低沉得好听,“云起多山,一夫当关,又以战马闻名天下,胜算两分。瑶光落,伏安死,伏枫不谙世事,雨落已动摇了国本,云起添一分胜算。又加之战神楚王善兵法,掌云起兵权,又添两分。四对六,胜负皆是变数。成帝择风清而弃云起,这也是其中原因,即便三国鼎立变成了两国对垒,也不是长久之势,成帝自然不愿留云起这个劲敌。与风清联姻是必然之事。”

    六年前,上容公子一赋扶风曲,安定了蠢蠢欲动的三国。

    她终于知道,到底她的男人,除了韶华外,倾城倾人的,还有什么。她撑着眼,细细看着,借着流苏的烛火打量男子的脸,心动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她的男人,拥有世间最美的一双眼,能看破她,看破天下。

    她对着那蓝眸就亲下去,嘴角高高扬起,这才继续说:“太子被废,风清储君未定,不止萧简,你,萧霁,甚至萧闵都有可能,为何成帝独独挑了萧简?”灵动的眸子一转,她噙着笑,问,“相公,你动了什么手脚?”

    风清男子,心思最玲珑者,是她怀里的男人,他曾为雨落丞相,成帝如何看不出来,选了萧简,一定是别无他路,让成帝别无他路的,三国之内,怕是只有她家男人。

    耳边,嗓音清雅,散在流苏帐幔之中,简直醉人:“雨落环里海,国库收入的九成皆来自船运。若封海关,不出三日,雨落必乱。”

    哦,封了雨落的海关啊,确实,成帝没路了。

    她撑着脑袋趴在萧殁胸口:“雨落海关那可是个香饽饽,一年前我用风清的三分盐运和铁木那个老头换一成他都不为所动,那个守财奴怎么舍得断了自己的口粮来封海关?”

    雨落十分经济,海足足占了七分,可谓是命脉。那个饽饽有多想,曾几度容姑娘想头蒙拐骗占为己有来着。

    萧殁淡淡回道:“铁木,曾是我母妃的护卫。”

    那个古怪的盗贼头子?

    容浅念愣了一秒,随即笑了,巴巴着眼看萧殁:“我可以理解为那块香饽饽就在我口袋揣着吗?”

    盗贼老头的就是她男人的,她男人的就是她的,这样理解很合理嘛。

    萧殁点头,看着女子发光的眼,只觉得心头发软,道:“嗯,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她如此欢喜的模样,就算不是,他大概也会想尽手段变成是。

    容浅念瞬间觉得口袋沉甸甸了,掩着嘴压低声音:“低调,低调,这是秘密。”

    有财不外露,是容姑娘为数不多的优良品德。

    萧殁由着她,爱极了她敛财的模样。

    容浅念乐了一阵:“继续继续。”

    “封了海关,雨落国库吃紧,而萧简背后是天下首富年家,一方缺钱,一方恋权,自会各取所需一拍即合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眉头微拧:“萧简不像恋权的人啊。”

    身为前皇后之子,风清皇家唯一的嫡子,太后偏宠,又有年家扶持,东宫之位他绝对有资格争上一争,只是萧衍被罢黜这么久,也不见他动作。

    难道是女人的第六感,容浅念就觉得萧简不是恋权之人。

    萧殁凝着她若有所思的眼,无奈地蹭了蹭她额头:“傻瓜,你不懂男人。”语气,有些寒,“权利有时候不仅是尊荣,也是筹码。”

    萧简不恋那份尊荣,却想要那个筹码,他恋的……是她,怀里的女子。

    萧殁将她抱紧了。

    容浅念动了动,接话接得很顺溜:“我当然不懂男人,我就一个男人。”语气,特意强调了一个。

    难不成,还想要两个?三个?四五个?难道是今晚风大,容浅念闪了舌头。她立马摇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真的,我发誓。”说着,竖起四根手指。

    这姑娘说谎时,只是竖三根手指。

    萧殁抓过她凉凉的手指,揣在怀里,捂着。

    多善解人意的男人啊,容浅念笑眯眯。

    “取代凤歌儿联姻的人选不少,为何挑了萧简。”她想了想,语气难得正经了,“他有野心,有资本,也有那个能耐,将他推到那个位置,天下之争他必定插一脚,太冒险了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想,还不如直接推了草包去,将来想拉下来多省时省力。

    嗯,诚如萧殁所说,她精明,却不懂男人。

    视线痴缠,他说:“拿天下冒险,因为我赌不起你。”他将她的容颜映在眸中,“萧简,对你有意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悟了,敢情,这天下洗牌,是她家男人醋了啊。

    诶,她不红颜,倒是有做祸水的资本。

    容浅念蹭过去,讨好地笑着:“夫君大人,给你惹了桃花,妾身罪过啊。”

    萧殁揽着她的肩,她衣衫半敞,肩头半露,他嗓音微哑,眸子缠着她,道:“不若功过相抵。”

    “额?”

    容浅念怔了一下,随即,天旋地转,躺进了暖洋洋的被褥里,她在……下面。

    烛火捻灭,初冬的夜,一室暖意。

    十二月九日,钦天监夜观星象,订了良辰吉日。惠帝下旨,十二月二十八,宜婚嫁,夏王和亲雨落。

    旨意刚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椒兰殿中便有不速之客来访。

    “小姐,夏王到访。”十二道。

    躺在美人榻里的女子抱着狗儿,掀掀眼皮,懒懒笑着:“来得真快啊,这圣旨才刚领吧。”

    这是料准了?

    十三问:“那小姐,这人,你见还是不见?”

    容浅念眸子挑出笑意:“见,当然要见。”顺着元帅大人一身白毛,她眉眼疏得甚是开,“等到夏王爷去了雨落,再见可就指日无望了,怎么说,也是一家人,这点见礼还是要做足的。”

    装,你就装!十三懒得拆台。

    倒是一边青衣突兀地来了句:“一家人?”

    这话从某人最终说出来,听着实在不顺耳。

    容浅念点头,瞟着青衣,弯眉反问:“难道他不是萧成邑的种?”怀里,元帅大人懒洋洋地蹭蹭。

    萧成邑?好家伙,整个风清,惠帝的大名谁敢念得这么明目张胆?

    青衣接不上茬,语气一转:“王妃,王爷有令——”

    椒兰殿,不接见男子。

    容浅念直接打断,眸子一眯:“青衣,你可真不长记性,每每总是忘记这椒兰殿谁做主,真叫本王妃头疼啊。”抬抬手指,“十二,领出去,好好教教。”

    十二眉头一皱,犹豫了片刻,上前。青衣脸一黑,识趣地出了内殿,十二跟上去。

    容浅念这才欢快了,懒懒问着:“十三啊,你家姑爷什么时候回来?”

    哟,估摸时间呢,怎么,想干坏事啊?

    十三面不改色:“姑爷去了晋文公府议事,怕是要到晌午才回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听了,拂拂素白的衣裙:“我这个做弟媳的可不能人等久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抱着元帅大人去了会客殿。

    殿中,似乎已候多时,茶添了两杯,男子侧脸微微有些沉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夏王爷光临寒舍,所谓何事?”

    萧简抬眸,女子怀抱着白色的狗儿,从殿门缓缓走来,素白的衣,不加修饰,长发也不曾挽发,随意地散着,唯有额间坠了一点翠玉,更衬得女子眉眼灵动,嘴角,是一贯的笑,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世间美丽的女子何其多,惊心动魄的却极少。

    萧简微微怔了。

    殿外,青衣挪了一步,又一步,几乎贴近会客殿的殿门。

    身后,女子毫无起伏的声音:“退一步。”

    青衣犹豫,片刻,还是退了一步。神情专注着,侧耳殿中之声。

    十二抱着手:“退一步。”

    青衣寻思,又退了一步,殿中声响隐隐约约。

    “再退两步。”

    青衣骤然转眸,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他家王爷有令,椒兰殿不接见男子。

    半天,还是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“不退?”十二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,“要打起来,至少退方圆一里。”

    青衣脸有些转青,不退:“身为女子,太像你家小姐。”斟酌了一下,道,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小姐这种时候,会直接,”十二勾唇,嘴角有若有若无的笑。

    难得,这个面瘫脸会笑,青衣怔了一下,就这一下,女子的匕首已经近了,她道:“会上手。”

    青衣连连闪躲。

    果然,打斗起来,退了方圆一里。

    殿中,容浅念一撩衣裙,坐下,斜靠着椅背,端了一杯茶:“看够了?”

    语气,动作,毫无女子之态,江湖味很足。

    抿了一口茶,她放下茶杯,已经怀里的狗儿,那狗儿舔着茶喝,末了,伸出爪子,扒着桌上的糕点。

    萧简眸子微敛:“钦天监那边是你动的手脚。”

    接近年关,怎会有宜婚嫁的日子,定是她动了手脚。没有疑问,他笃定。

    容浅念也不否认,很大方地承认,很坦荡的言辞:“本王妃这不是怕事出有变嘛,所以给夏王爷解决了这后顾之忧。”她耍着桌上的狗儿,抽空中摆摆手,“不用谢。”

    萧简一声冷笑:“后顾之忧?”他语气有些咄咄逼人,“是你要一劳永逸。”

    这个女子,她心思手段用尽,就是为了将他推远。

    萧简自嘲。

    容浅念作恍然大悟状:“这你都知道?好吧,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?”

    兴师问罪?他没有,他只是问了一句:“为何?”

    她抬起眼,回答地理所当然:“那个位子你也想要不是吗?”

    他不可否认,声音艰涩:“那你可知道为何我想要?”手中的茶凉透了,全然不知。

    他说我,不是本王。

    她毫不迂回: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萧简嘴角爬上嘲讽的笑,饮着凉了茶,眼都变冷了。

    他怎么忘了,这个女子何等心思剔透,即便他从未开口,她又怎会不知。

    她抬起眼,丹凤的眼,黑白分明得好看,她说:“所以,与雨落联姻的不是萧凤歌、也不是萧闵,是你。”

    她啊,容不得他对她的心思……如此薄情的女子呢。

    萧简嗤笑一声:“容浅念,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子。”凌厉的鹰眸中,竟是荒凉。

    “现在知道还不晚。”

    她对着他笑,明媚得刺眼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《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》

    一名现代美食家,灵魂坠入山村女孩卫长蕖的身上。

    日子清简得连正常的一日三餐都难得温饱。

    自幼丧父,亲娘被族人冠上克夫名声,赶出本家。

    上无双亲庇护,下有面黄肌瘦的小弟,更被人退了亲。

    阿公,阿婆是重男轻女的货色,懒得管她死活。

    这穷乡僻壤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她唯有操起自己的三板斧,奋发图强。

    一手好厨艺,拯救得了倒闭的酒楼,养得了瘦猴似的弟弟。

    进山寻宝,她收获启动的资金。

    盖新房,买田地,雇长工,建庄园,一步一步朝着预计的方向发展。

    昔日陋不避风,换成了青砖大瓦房。

    昔日不毛之地,变成了盛世田园。

    当那个表面温婉如玉,实则腹黑如墨的人出现,她的生活发生了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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