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42 故地重游

;   然后拍拍手回到路上，踮脚一望，不是特意看看不见人。

    小婵追上小姐：“处理好了。”

    李若拙嗯了声。

    小婵跑到李若拙身侧：“小姐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？您为什么要打伤人也要过来？”

    一边街道种满了大榕树，此时光秃秃的，一面街道是长不可见尽头的高墙。

    街道用大理石铺就，纤尘不染。

    抬头看是蔚蓝的天空，偶尔有云朵经过，平时都没有什么行人，四周十分幽静，这就是她的家。

    正好到了大门口，门楼很是整洁，像是有人打扫过，不过漆面已经陈旧了，比以前更加古朴，还带了一些萧瑟味道。

    李若拙指着门匾：“看见了吗？大医师三字犹在，还有模糊的李字，这就是我的家，我曾经的家，大医师之家，李长庚的府邸。”

    大医师。

    小婵如遭雷击。

    国人可以不知道齐王，但不会有人不知道大医师的地位。

    她看向小姐：“您是大医师家的小姐？”

    李若拙摇摇头：“现在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现在家破人亡。

    父亲死了，她装疯卖傻，大哥下落不明，哪里还有李家？没有李家，就没有大医师。

    眼眶发热，李若拙仰起头看着天空，硬是忍住了。

    小婵不知怎么了，小姐一句话没说，可是只仰着头，就让她莫名心酸。

    她声音委屈道：“小姐，您怎么了？是不是奴婢又说错了什么话？”

    李若拙看着她摇摇头，两眼已经挂着晶莹的泪。

    她道：“这是我原来的家，人都没了，小婵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姐！”小婵目光带着心疼，直直的看着自家小姐。

    李若拙低头一笑，擦干泪。

    复又抬起头；“我想静一静，你到别处等我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去哪？”

    李若拙走向门口：“随便你去哪。”

    但就是不要吵到她。

    小婵见小姐背阴孤寂，想从背后吧小姐抱住。

    可是在这凄凉的风景之中，这孤寂好像又恰到好处的和谐。

    小婵停下脚步，想了想，向来时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李若拙推开角门，门没锁，她反身坐在门槛上。

    小时候调皮，京城从后院往前院跑。

    被爹爹发现就会不准回屋，也不给饭吃，她就倔强的坐在门槛上跟过往的行人乞讨。

    人们都当看猴戏一样的看着她，她从来都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父亲气得没法，叫她回屋她也不回，还是继续乞讨。

    后来当然要不到任何吃食也银钱，谁会施舍大医师的女儿。

    等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大哥就会拿着一只鸡腿在她眼前晃，告诉她如果乖乖回去，这鸡腿就是她的。

    她每次都跟着大哥回去，可是每次大哥在把鸡腿给她的时候，都会狠狠的咬一口。

    她就会生气的追着大哥打。

    大哥打不过她……

    每次她都上当，每次大哥都挨揍，两个人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现在她知道不是她笨而上当，也不是大哥愿意挨打，就是她跟大哥亲，大哥也跟她亲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再也回不去了，大哥不见了，家没了。”

    李若拙闭着眼睛，放声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