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梦蕊根本没管地上哀嚎的人,一路把柳香的东西简单地打包收拾了,亲自背着柳香出门。
上一次之后,邱墨表示非生死关头,他再也不背其他女人了。可见周梦蕊背起来柳香,邱墨又担心周梦蕊累着,只好硬着头皮来帮忙。
“我背就行。”周梦蕊摇头,毕竟柳香刚刚还被几个男的欺辱,这种时候不要让她接触男性好些。
柳香把头贴在周梦蕊的脖子上,轻声呢喃,“哥哥,哥哥还好吗?”
“还活着,挺健康的,就是心理受了影响,需要你以后帮他改回来。”周梦蕊温柔地回答。
“我们,真的是亲戚吗?”柳香的眼泪唰地落下。
“是,我叫周梦蕊,是你姐姐。以后叫我姐姐就行了。”
林荫跟在身边,突然发现,周梦蕊身上有一种难言的魄力和担当。普通人总是冷漠自私的,对别人的苦难会报以隔岸观火的同情,根骨里只会独善其身。而周梦蕊却像是一个经历颇多的长者,沉静坚韧,善良慈悲,她似乎能够把周围的苦难者都聚集起来,并有能力给那些人一个崭新的未来。
现在这个社会,太多人已经只把追求个人幸福和金钱财富当做了人生目标,可眼前这个瘦高的漂亮女孩,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光芒。
这种光芒,林荫在那些胸怀丘壑、为国为民的大人物身上看到过,也在那些严于律己、善良坚定的小人物身上看到过。那是一种能够给凝聚人心的力量,让人心甘情愿为其出生入死的力量。
周梦蕊身上的光芒虽然不如大人物一般璀璨如日月,却如同萤火,能在暗夜之后为迷途的人带来希望。
***
医院里,井润雨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看书,神态温和安静,如果不是身上还带着伤穿着病号服,丝毫看不来刚刚经历了绑架案。
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书本上,而是放在被子的手机。
昨天等了一天,没有等到井禾生的消息,希望今天能找到。
井禾生是他的弟弟,然而两人却在一个四岁一个五岁的时候就分开了。妈妈带着弟弟出国后再也没有回来,离婚的时候都是托人代理的。
井润雨和井禾生两人虽然相差一岁多,却长得特别像,跟双胞胎似得,两人的感情也特别好。然而他们的父母却不知道怎么回事,关系搞得冷若冰霜,竟然是不准他们两个联系。
小时候他们没办法,也只能是望洋兴叹。一到十多岁,井禾生就忍不住联系哥哥,两兄弟在网络上发信、视频,玩的不亦乐乎。这不,井禾生十六岁生日刚过完,就自己买了机票,悄悄地溜回来和哥哥见面。
他们两人约在一个郊区的农家乐见面,以为这样绝对不会被父母知道。哪知道,竟然是被绑匪给抓了空子。当时井润雨让井禾生往山林里跑,自己则是被打晕之后带走。
正出神间,萧睿的电话打过来了,毫不客气地把井润雨喷了一通:
“禾生被找到了,我刚把人接回来。这小混蛋也被下了迷幻剂,又在逃跑的时候扭伤,在山林里昏睡了三天!你弟弟回来了,怎么不跟我说一声!你爸爸脑袋是木头疙瘩,我也是独断专横不讲道理的吗?你是我外甥,他也是我外甥,我才没你爸妈那么神经病!”
前两天,萧睿忙着亲自过问绑架案的调查,井禾生的寻找,还有那一串少年的身世背景,以及天华集团本来就忙不完的业务,人都成了陀螺,没时间凶井润雨,现在总算是逮着机会了。
“甩开保镖悄悄摸摸地出门见人的教训深刻吗?你已经十七岁多,马上成年,做事却这么浮作不稳。这次的绑架,对方是打定主意要撕票的,要不是你命大被那几个少年人不怕死地救了,现在会是什么局面,自己想想!”
“对不起,我错了。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井润雨诚心认错。
这件事情,最根本的原因不是他的疏忽,而是有人准备良久。社会那么安定,他们又只是去城郊,谁能想到半路杀出绑架的,不然普通人还能正常地上学工作吗。
但井润雨不可能跟舅舅顶嘴,他确实也是一时脑热私自去了个不熟悉的农家乐,还关了身上的gps定位器,刻意地没有带平时常用的手机,简直就像是故意在配合绑匪一样,增加了营救难度。
听对方认错,萧睿也不再训斥,“好好养伤,我让人把井禾生送过来,你们俩一个病房。我跟姐姐联系过了,她说让井禾生和你待一段时间,她忙完了再来接禾生回去。”
井润雨答应着,挂了电话。
他被绑架,住院几天了,也没见井勉为来看望,不知道父亲又是在忙什么事情。而弟弟要住院了,母亲也是忙完了再来。
这对前任夫妻,也是满契合的,井润雨内心忍不住嘲讽。
***
精神不是很好的井润雨为了晚上能和弟弟聊天,干脆蒙头又睡了一觉。醒过来的时候,刚好周梦蕊等人回来。
抬头一看,周梦蕊又牵了个怯懦的瘦小女孩进来,跟老母鸡领着小鸡崽似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,井润雨突然有种笃定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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