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斋堂的路上,凌惜的眼角有意无意地盯着清宁师叔看,也不知是看得太过明显还是某人察觉出异样,走在前面的静元转过头来:“小施主在看什么?”
凌惜一怔,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居然被人识破,急忙解释道:“没啊,我只是觉得附近安静了些。”
这话并不是凭空捏造,一路走来,凌惜觉得周围的氛围安静地十分奇怪,似乎在警惕着什么事,突然想起之前说得打斗事件,凌惜估摸着应该是为了提防此事件再次发生。
清宁师叔突然转过身来,一脸漠然地道:“好生跟着便是,不可多言。”
凌惜霎时被清宁所散发出冷漠的气息给怔住,急忙住嘴,下意识地朝静元的方向望去,发现对方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个。凌惜不禁想,或许这个清宁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了,连向来稍微轻松的静元都能变得如此严肃。
而且这个清宁师叔的声音,越听越像那个“色和尚”。
脑海里一闪而过昨晚夏丽说过的那句话“有头有脸的和尚”,这句无心的话更能让凌惜肯定了眼前这个清宁便是昨晚看到的那个“色和尚”。
只是……这个严肃风气且寡欲的天佑寺为何会发生这等荒唐之事?!
这一顿晚饭下来,凌惜只觉得紧张得头皮发麻,只要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钱姨娘,脑海就不自主地浮现出昨晚那一幕幕令人娇羞的画面,耳际还回荡着钱姨娘放荡的声音与和尚的喘息声。
凌惜的双颊开始不自然地红润起来,耳朵更是红得能滴出鲜血,凌惜暗自看了站立在一旁的夏丽,发现对方的神情淡定,毫无做作,凌惜不禁觉得这个丫头未免也太冷静了。
待出了斋堂,早早就注意到凌惜反常举动的陆姨娘走了近来,悄声问:“惜儿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
陆姨娘望着她不自然的神情,对于她的说辞保持怀疑态度:“真的?可你的……”
凌惜暗自握住陆苜蓿的双手,低声道:“姨娘,我真的没事,你先回房去吧。”
望着凌惜坚定的眼神,陆苜蓿很是识相地点点头:“好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望了一眼站立在两旁的奶娘和夏丽,温顺地说道:“还劳烦两位好生照顾着惜儿,果然今晚就要回去凌府了,可是收拾妥当了?”
奶娘恭敬地回答:“陆姨娘请放心吧,行李早已收拾妥当。”
陆苜蓿微微点首,随即让侍女扶着退回了房间。
凌惜暗自看了夏丽一眼,不巧对方也正盯着自己看,凌惜急忙转移了视线,“奶娘,腿脚可好点了?”
奶娘笑道:“托小姐的福,身体结实着呢。”
凌惜失笑道:“这最近天气愈发清冷了,前些日子父亲让绣工赶制了几套衣服给陆姨娘,其中有套锦袍不是很合身,回府之后我让陆姨娘赏给你吧。”
奶娘受宠若惊:“这……这可不妥啊,老奴只是……”
说着就要朝着凌惜深深道了个万福,凌惜伸手止住了奶娘的动作,佯怒道:“奶娘,你这是和我生分了不是?”
并不是凌惜真的记起陆姨娘有这么一套适合奶娘的锦袍,而是她觉得如今夏丽的举动越来越令凌惜感到不信任,而且夏丽的许多小心思凌惜都无法猜测出来。所以现今凌惜能够依靠的人只有陆姨娘和奶娘,可陆姨娘和自己并不是同住在一个院落,许多事也照应不过来,所以奶娘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凌惜最能够信任的人物了。
一来奶娘毕竟是照顾自己长大的人,心应该都是向着凌惜这边的,二来凌惜在这个凌府里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亲信更别说找到靠山,所以凌惜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身边留着一个亲信。
所以这才刻意要讨好奶娘。
奶娘听不出凌惜是真生气还是怎么着,急忙解释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凌惜见奶娘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,不禁笑出声来,“好了,奶娘,我这是说笑呢,回头我就让姨娘赏你锦袍,你可别推辞了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奶娘望着凌惜坚定的态度,也就不敢推辞,说了几句道谢的话语就随着凌惜回房间去。
凌惜暗暗观察着夏丽的表情,发现对方的表情依旧如故,也看不出喜怒哀乐,凌惜试探性地问她:“夏丽姐姐,你最怕寒气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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