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之后,陆慕来了。
路漫漫听见有人敲门,从被子里伸出脑袋,看了看墙上的钟,现在不是饭点,更不可能是杨束,她也就没理,任敲门声继续。
大约过了五分钟,敲门声又响了,这次她听见了陆慕的声音。
“我进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。她惊讶地从床上坐起来,对上了陆慕淡淡的笑颜。
“见到我很高兴?”他走过来坐到床边,伸手想摸她的额头,被她躲开了,他笑了一声,“听说你昨晚发烧了,好点了没?”
昨晚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忽然嗓子难受得厉害,像是有一把火堵在了喉咙里,她起床喝了点热水,又躺回床上睡了会儿,再醒来就感觉浑身发烫,无奈之下只好出去叫人。她强撑着到医生过来,才放心地昏睡过去。
她没什么力气,不太想说话,只是摆了摆手。
他把外层的遮光窗帘打开,原本昏暗的房间里霎时盈满了光芒,因着内层半透明的纱网还是合上的,光芒不至于太刺眼。
过了一会儿,保姆端了一碗粥进来,金黄的南瓜粥,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。
她伸手去拿,被陆慕拦住了。
“我喂你。”他极其自然地舀起一勺粥,轻轻吹了吹,送到她的唇边。
她有些恍惚,这样的陆慕和修远太像了。可修远不会这么温柔地同她说话,只会一言不发地端着勺子等她把嘴凑上前去,再摆出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。
想着想着,她不禁笑出声。
“想到什么了?”
“alex。”
“你们还没有分手?”
“哦,你在乎?”她挑眉,笑得讥讽。
陆慕盯着她看,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波涛汹涌,某种情绪似乎就要喷薄而出,她以为他会发怒,谁知却没有,反倒是笑得更盛春风,“只要你嫁给我,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。”
“原来你喜欢戴绿帽子,真是奇怪的癖好。”
“你越说这样的话,我反倒觉得你更加可爱,我好像……越来越喜欢你了呢。”
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,冲他翻了个白眼,钻回了被子里,闷闷的声音传来,“我要睡了。”
“约好今天下午拍婚纱照。”他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,但还是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趁着我生病的时候去拍婚纱照,是因为脸色苍白所以后期修片容易吗?”
“今天就试试婚纱,选场景,你身体好了再拍。”
“请问你是在寻求我的意见还是在通知我?”她觉得好笑,一股脑从床上下来,在衣柜里拿了衣服就钻进了浴室。
路漫漫理不清跟修远和陆慕之间的关系了,乱七八糟,跟缠作一团的毛线球似的。
她喜欢修远,却迫于某些原因不得不跟陆慕结婚,可她又不知道怎么跟修远说分手,也拒绝不了陆慕的温柔体贴,就在两人之间徘徊着。
真是一个又作又矫情的女人啊,她特想给自己一个巴掌,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?
去影楼的路上,陆慕问她要不要找个闺蜜过来陪着,她犹豫了一会儿,用陆慕的手机给susan打电话。她的嗓子还没有完全好,话说久了便开始咳嗽,一直咳。陆慕便接过了手机。
“susan,你好,我是陆慕。”
“啊,你好。”超市在搞促销,周围吵得不行,susan勉强能听出路漫漫的声音,边说边往安静的地方走,等到了人流量少的地方,电话里的声音竟然变了,她着实一愣。
“请问你现在忙吗?”
“不忙不忙,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今天我和漫漫拍婚纱照,她想请你过来看看。”
分明是他主动问的,硬要说成是她,她巴不得没有人知道他们结婚的事,反正结了也要离,闹得人尽皆知做什么。她凉凉地瞥他一眼,懒得辩驳。
susan在的地方离影楼更近,报了名字之后便被请到了休息室。见到路漫漫的时候,她吃惊地叫了出来。
“亲爱的,你怎么了!”
路漫漫的脸色非常糟糕,眼底有淡淡的青色痕迹,眉间也带有明显的疲倦。烧了一夜,现在还在发低烧,嗓子又疼得难受,浑身软绵绵地,她朝susan摆摆手,没说话。
换婚纱的时候,susan终于能够跟路漫漫说上话了,可还是担心陆慕会听见,只得压低了声音。
“亲爱的,你没事儿吧?”
“不舒服”路漫漫指了指喉咙,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。
“你发着烧呢,怎么还让你出来!”
路漫漫摇头,不说话。
这样的路漫漫让susan觉得很陌生,看惯了趾高气昂的她,乍一见她精神恹恹的模样,还真是不习惯。印象中她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,无助又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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