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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 受伤的马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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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朝堂之上,常春匆匆忙忙从殿外跑进。

    齐若言未有一言,只是神情一眺,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道匆匆而过的身影。

    常春靠在洛亦清耳侧,轻声说道:“太后娘娘正在赶去乾坤殿的方向,听说锦嵘公主在乾坤殿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洛亦清神色匆匆的摔下衣袖,“退朝。”

    百官惊异,还未弄明白陛下此举是有何意,就见高堂之上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乾坤殿内,洛锦嵘狼狈痛哭,双腿无力瘫倒在地毯上,任凭宫人如何搀扶,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,面色一阵苍白。

    太后心急火燎的赶到殿内,眼前的情景愈发刺激她本是甚怒的神经,瞧着坐在席上安然用膳的女人,勃然大怒,“给哀家把那个女人丢出去。”

    宫人上前,一左一右站在白玲珑身侧。

    白玲珑嘴里正叼着最后一块鸡腿,突然头顶上空视光线被遮挡,她抬了抬头,正巧映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那道身影,眨了眨眼,很是担忧的将嘴里的鸡腿一个劲儿的塞进嘴中,然后得意的舔舔唇:这下没了。

    太后见她毫无悔意,心口郁结阵阵愤怒,指着她看似天真的五官,说道:“你别妄想用这般眼神看着哀家,哀家就可以动容放过你,来人,都给哀家绑起来。”

    白玲珑扭头瞥向身侧的两个宫人,莞尔一笑,“我不用伺候了,你们都退下。”

    宫女愣怵,毫不迟疑的一左一右将她的胳膊架起扯出椅子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。”白玲珑喊道。

    宫女停下野蛮的动作,就见她扯了扯了自己的衣裙,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带犹豫的解开腰带。

    “你,你想做什么?”太后惊怵,还未弄清楚她的此举何意,就见一道身影从自己的身侧疾驰而过,掀起一阵诡异的冷风,风中携带而来淡淡的龙涎香,她怒然,“皇帝,现在可是早朝时辰。”

    洛亦清轻喘数声,将女人脱下的外衫再次披上去,面色不悦道:“宝宝,说过不许再脱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吃撑了,有点热。”白玲珑眉头微蹙,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,“你看,汗水。”

    洛亦清拿出手绢轻柔的替她抹去,“热也不能脱,你现在是人。”

    “做人好麻烦,我不想做人了。”白玲珑委屈的扯动自己的衣裙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带你去沐浴,洗完后就不热了。”洛亦清看向身后紧跟而来的常春,道:“准备好朝浴殿。”

    “皇帝,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母后吗?”太后拍桌怒斥。

    洛亦清将怀里衣衫不整的女人掩了掩,“母后,朕未曾治罪锦嵘擅闯朕寝殿之事,这件事就此作罢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太后语塞。

    洛亦清瞥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的身影,目光沉冷,“锦嵘,你擅闯朕的寝殿,朕念及你初犯,这一次就不治你罪,倘若再有下一次,朕会立刻替你择一门夫婿,你好好的去夫家学学如何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,皇兄,我再也不敢了,你以后别让那条青蛇再出来了,它好可怕,好可怕。”洛锦嵘吞吞吐吐的哭喊道,最后扑进太后怀里痛哭失声。

    “好了,不怕了,母后在这里。”太后静心安抚着。

    “母后。”洛宸颐在殿外探了探头,从看见皇兄那仿若踏着疾风而过的身影时,他就已然料想到殿内的无烟战火,现在看来,自己藏在殿外,果真明智之举。

    太后一言不发,只是神情冷漠的盯着那道离开的重合身影,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攥在手心,抑制着她此时此刻愤怒的心绪。

    朝浴殿中,水雾弥漫,小小猪宝宝滑动着水面,在平静的水面中荡漾开层层涟漪。

    洛亦清坐在一旁,目光温柔的落在她的小小影子上,小鼻子哼哼,小尾巴颤颤,小身子滚动,突然间,一双纤长的手臂从水面之上拂过,激荡开一滴滴水珠从她面容上滑落。

    白玲珑在水里翻个身,面朝坐在池边笑意满满的身影,朝着他的方向游动而去,小手拂过他的俊眉,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在他的身前,“清清,你怎么不下来?”

    洛亦清面色不动,无波无痕,只是撑在池边的手轻轻微颤,小小的涟漪在他的指尖弥漫开一圈又一圈,他依旧能面不改色的回复道:“我不热,你好好的玩玩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白玲珑的身子藏匿进水中,当那池春光消失不见时,他才稍稍的放松一口气。

    如果如同平常那样靠近自己,如果她穿着衣服如同平常那样靠近自己,可是哪家女子沐浴会穿衣的?

    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,心脏位置心猿意马的蹦跶着,那弧度那澎湃,那小小情不自禁流露出的*,他低下头,深深的喘上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咚。”

    洛亦清心神一颤,温热的水珠从他的额头上滴落而下一颗一颗,砸在手背上,顺着指尖再次滚落入池。

    “清清,你已经湿了。”白玲珑游到他脚边,扯住他的小腿望池中一拉。

    “噗通。”两道身影重叠,洛亦清失去平衡的抱住女人。

    池中,温热的水淹没过头顶,水面之下,两两视线平衡。

    白玲珑轻轻的抚摸过他的眉眼,因着沐浴过久,面容上带着不容忽视的滚烫熏红。

    洛亦清吞咽一下,仓惶的从她的身上爬起来,“宝宝,别玩了,洗好了我们就出去。”

    白玲珑再次游到他面前,站起身。

    烛火轻晃,火中带着淡淡的兰花味道,水雾萦绕,洛亦清只觉得自己的瞳孔里氤氲着些许雾气,眼前的情景有些朦胧,他的手不确定的抚上她的面颊。

    他的唇淡薄而性感,在雾气蒙蒙中,越发带着红润的诱惑。

    白玲珑踮起脚尖,双唇覆盖而上,脑海里有一闪而过的同样景色,白茫茫的雨雪中,白衣胜雪,玄衣如墨,两两身体,紧紧相拥,天边,夕阳燃烧天际,一条黑龙翱翔游荡苍穹云颠之上。

    “啊。”白玲珑捂住脑袋,痛苦的倒在池下,那么一瞬间,整个头像被烈火焚烧,她好烫,好烫。

    洛亦清愕然,蹲下身将她抱入怀里,“宝宝,怎么了?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白玲珑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男人眼中的赤红,火势蔓延,将她的身体冷漠吞噬,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洛亦清被她狠狠推开,身体跌倒在水面上,他只来得及看见她匆匆爬出池子想要逃离的身影,一个前扑追过去,将她挣扎的身体束缚在自己身体里。

    撕咬,揪扯,拳打,脚踢,白玲珑失去灵魂般的疯狂挣脱着,好大的火,眼前都是火,雪水在融化,身体在融化,她好像看见了他靠近时带来的滚烫火焰。

    “不要,放开我,不要,不要靠近我。”白玲珑挣脱开男人的囚禁,重重跌倒的地毯上。

    洛亦清试图靠近她,可是却在自己靠近的瞬间,她又一次疯狂的挣扎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要靠近我,不要,不要。”白玲珑抬起头,紫色瞳孔泛着诡异的灵气,一片一片的将他的影子撕裂而开。

    洛亦清单手掩住胸口,慌乱的踉跄数步,他的手下,炙热的气息从掌心里袭上整个身体,他扯开衣衫,那一株妖艳的曼陀罗再一次绽放而开。

    白玲珑双手抱住膝盖,抵触着身体里袭来的阵阵冰寒。

    天地变色,在烈日炎炎下,一束火光在天之尽头砰然炸开。

    “轰。”

    太傅府内,白虎神情焦灼的盯着天边的异常,身体靠在窗棂上也禁不住的颤抖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齐若言匆匆回府,不知为何只要周围发生任何异样,他的心里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只被圈养的重伤大家伙。

    白虎挑眉,解释道:“有人中了血咒,上古之神留下来的诅咒。”

    齐若言眉头微皱,说道:“我看见了黎国先祖留下的遗诏,上面写着只要与神物交配者,便会留下神的天谴,是指这个意思吗?”

    白虎看向他,微微点头,“看来是主子解开了封印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上神留下的诅咒只是为了束缚犯下滔天大罪的罪人。”白虎直言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陛下的前世或许是罪人?”齐若言脸色大变,“不可能,师父曾经说过陛下之所以能成为一国圣君,便是因为他心怀慈悲,且上辈子必定是福泽万民的贵人。怎么可能会是罪人?”

    “这我便不知,我只知道留下神的诅咒的人必定是罪人,否则不会被万神诅咒,生生世世难脱其罪。”

    “那封印又是怎么回事?为何会惊天动地?”齐若言再次问道。

    白虎靠在墙上,仰头望向天边,“我猜测一定是主子用了她的血,她的血也是诅咒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齐若言瞠目。

    “或许你们不知,但我曾经看到过。”白虎苦笑,“她的眼睛很奇怪,一旦泛着紫霜,便是神怒而起,所以才会引起万物臣服,而一旦恢复如初,便是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,未经世事,干净的比雪还纯净,只是一旦神怒开启,嗜血的本性一览无遗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她有双重性格?”齐若言惊怵,身体重重的靠在墙壁上,“那陛下会有危险吗?”

    “看今天这副情景,你家陛下或许已经凶多吉少了。”白虎嘴角微微上扬。

    齐若言先是一愣,后反应而过,身体轻跃而过重重大院,消失在阳光下。

    白虎轻叹一口气,下次着急救人的时候可不可以把话听完了?

    无可奈何之下,某个男人重新变回白虎,在阳光下,只遗留下一道白色影子。

    朝浴殿内,两人隔着数步距离,却没有一人靠近另一人。

    洛亦清单膝而跪,一手撑在地毯上,胸口一团火愈演愈烈,他费力的一阵一阵轻喘,而不远处的宝宝,好像正在发抖,他清晰的看见了她脚底处渐渐冻结的寒气,他心底一颤,怎么会这样?

    “宝宝,你怎么了?”洛亦清伸出手,想要抓紧她颤抖的身子,奈何自己还未接触到她的手便被她狠狠推开。

    “不要靠近我。”白玲珑摇摇头,摊开双手看着掌心凝结的冰冷,双瞳紫气瘆人,“你会放火,你会发火,你烧死了好多人,你是坏人,坏人。”

    洛亦清一怵,强压着胸口的绞痛,一把抓住她的身体,“告诉我,你想起了什么?”

    白玲珑蓦地放大双瞳,声音卡在喉咙处,两眼一闭,眼前便是一阵灰白。

    “宝宝,宝宝。”洛亦清捡起地上散落的长袍覆盖在她身上,将她抱起,跌跌撞撞的跑出浴殿。

    齐若言匆忙从宫外跃步而至,看向守在朝浴殿外的常春,急忙问道:“陛下可是正在里面?”

    常春不明所以,点头道:“陛下是在里面,只是——”

    话音未完,是洛亦清一脚踹开门如风而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陛下,怎么了?”齐若言看向他怀里的女人,心底一惊,不是说凶多吉少的是陛下了,怎么倒是这只猪昏过去了?

    洛亦清将白玲珑放回床上,懒得过问君臣之礼,“快给她看看。”

    齐若言三指搭上,眉头微皱,“只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突然晕过去了,无碍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就好,可是她为什么突然变了?”洛亦清轻抚过她安静的眉目,“难道是因为——”

    “陛下,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齐若言支支吾吾的问道。

    洛亦清全部心思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,微微点头,“说吧。”

    齐若言酝酿措辞,说道:“陛下最近的行为很奇怪,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可是臣又好像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事,陛下,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
    “若言啊,你想多了。”洛亦清抬头看向他,面色如常,“朕有何改变?”

    “臣自知在黎国遗诏里看到的所谓天谴,可是依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来,那似乎不是简简单单的天谴,而是诅咒,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?”

    洛亦清面上一闪即过一丝忧虑,淡然一笑,“若言,你真的想太多了,你博览群书,有些时候把自己都看糊涂了,天谴便是天谴,朕受着就是了,而你口中的什么诅咒,朕想一定是你多虑了,其一,朕只是一个凡人,其二,有何人有这能耐对朕下诅咒?”

    “陛下,您应该很清楚才对,这只猪就是始作俑者,她与您交配之日,在你身上种上了神的诅咒,那可是血咒,不死不休,生生世世纠缠不止。”

    “若言,休得胡言乱语,宝宝虽然是神物,可是她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嗜血动物,您把神物与魔族弄混了。”洛亦清摆手,“既然你话已经说完了,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——”

    “退下。”洛亦清怒斥。

    齐若言收下多余的话,安静的退出内殿。

    白虎隐秘在屋梁之上,瞧着那道身影再次匆匆离开,不动声色的悄然走入内殿。

    “朕说过都退下。”洛亦清听见响动,头也不回的冷冷怒斥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喝了她的血?”白虎开口直言,毋需拐弯抹角。

    洛亦清后背一僵,苦笑道:“我怎会舍得她流血?”

    “既然没有,那为何会演变到今日地步?”白虎走上前,掀开她的衣角,手腕上已然结痂的伤口无一不证明某个天真的女人自以为是的做法。

    洛亦清愣怵,不知何时起她的手腕上竟然会有一道这么清晰的疤痕。

    白虎眉头紧蹙,“她大概一心以为自己的血能解你的毒,却没有想过这样只会适得其反,上神留下的诅咒怎么可能会只是那么简单的一株曼陀罗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他要的是你生生世世的悔悟。”白虎挑眉,“我不知道你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才会引得上神如此动怒,但从现下的情况看来,必定是你和她之间的感情纠葛。”

    “接下来会怎么样?”洛亦清双拳藏于袖下,紧紧攥紧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也清楚今天这样的情况了,一旦靠近,便会两败俱伤。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放开她?”洛亦清冷笑,“做梦。”

    “诅咒是不会让你们有好结果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。”洛亦清言辞狠劣,“你能告诉我这些,我很感激,现在你请回吧。”

    白虎欲言又止,踏出两步,回过头再道:“灵界有一种特别灵珠,能够忘却前尘往事,我觉得你们都应该忘记了现在,主子已经变成了人,再过不久,她会厌烦这里,到时候,你就算不放手,她也会离开,这个世界,没有人能捆住她,你一个凡人,更是不能。”

    洛亦清未做回复,面色阴鸷的望向头顶上那片一如既往的蓝天白云,眸中赤红蔓延至全身。

    月光幽幽,窗户边一人独自沉默的眺望夜色,空气里本是淡淡的兰花清香也随着风吹而渐渐消散。

    床前烛火,一闪一烁,倒映上床边正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咚。”白玲珑的右脚踩着左脚,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洛亦清听见响动,急忙回过头,“宝宝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白玲珑怔了怔,看着离着自己一步距离又停下的身影,伸出手朝向他,“清清,我好饿。”

    洛亦清嘴角微微上扬,上前将她抱入自己怀里,一点一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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