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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三章:借酒撒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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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那双蓝瞳。

    萧殁揽着她,轻拍着肩: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听到他的声音,她笑得眉眼弯弯,伸出两只胳膊,整个都挂在萧殁怀里,蹭了蹭,又嗅了嗅:“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。”扬起眸子,亮晶晶的,“两辈子,我就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她勾住他的脖子,紧紧地不撒手,“你是我的,谁也不给抢,那个老妖婆也不许。”

    萧殁将她打横抱起,护在怀里,走得缓慢,月下,人影重合。

    兴许真是醉得狠了,这会儿格外的安静,窝在萧殁怀里,动也不动,只是静静地看他,嘴里絮絮叨叨:“你要乖乖的哦,我会听话,我会赚银子,我会暖床,我会……”

    夜里,只闻女子轻声呢喃,碎碎念念了很久。

    他只是听着,偶尔,俯身亲吻她唇角。

    眉飞色舞的女子,忽然秀眉一皱:“你要敢丢下我,我就不要你。”

    盈盈水光的眸子,不知何时,泫然欲泣。

    果然,是醉了……

    话语颠倒,凌乱,她却不肯停歇:“我舍不得不要你,相公,你要一直都在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轻声应着,抱紧着怀里的女子。

    他啊,爱极了她唤她相公,爱极了她这般模样地睡在他怀里,乱语胡言地不停歇:“我们生孩子吧,生好多好多,我有很多银子。”

    她还说:“昙花一现我会去找解药,一定能找到的。”盈盈水光的眸子,似乎要坠落,她抿着唇,“万一,”

    萧殁俯身,想吻住她的唇,她转头,吻落在脸上,她倔强地继续说着:“万一,找不到,我就去陪你。”

    他沉默了,手,越发抱得紧了。

    这个女子啊,总是让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明明是醉了,眼却忽然清明地一如夜里的星子,深深看他,她说:“我不怕长眠皇陵。”

    她说:“我不怕黄土白骨。”

    她还是:“你知道的,上天入地,我都不怕。”

    呼吸凉凉的,她的气息急切,萧殁,终是不忍心看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女子声音急促:“逸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伸手,拂了拂她的发,似乎她在轻颤。

    眸光潋滟,有什么盈盈欲出,她凝着他的眸,声音哽塞:“我怕会有一天,我喊你,你不在。”

    她说:“所以,真有那一天,我们一起死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她说:“你带我走,哪里我都跟着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她总是笑语嫣然,这般模样,他未见过,这才发觉,简直碎了心肝,生疼,却始终不知道如何回答,即便醉了的她,他也不敢许诺。

    她却追着他的眼,问:“好不好?”

    他沉默,片刻,亲吻她的眸子,轻声回答:“好。”

    对她,早就入了骨,着了魔,还怎么丢下。

    随后,她笑了,好看的眸子如星子妖艳,她在他怀里可劲地蹭着,抱着萧殁的脖子,眸子弯成了好看的弧度:“相公,你是我相公。”扯着嗓子,她对着天大喊,“这是我相公,是我的!”

    萧殁无奈,搂着不安分的她,哄着:“十一,乖,别说话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倒是不动了,老实地待着,直勾勾地看他。

    “逸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,在他脸上一寸一寸拂过,揉揉他的眉,又摸摸他的唇,嘴里念念有词:“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?怎么可以这么勾人呢?”笑嘻嘻地凑上去亲了一口,“哟,这是谁家男人啊。”抱住,一双丹凤眼睃着四处,大喊,“不许抢!谁抢老娘弄死谁!”

    四处,一片寂静,哪里有人哟。

    这人,醉糊涂了,不过倒是醉了也不忘这事儿。

    萧殁拿她没法,只得将她放在地上,抚着她的腰,托着柔若无骨的她:“听话,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她继续蹭,仰起头凑过去:“那你亲亲我。”

    萧殁轻笑,俯身,在她唇上亲了亲。

    她嘴一撇,不满了:“再亲亲。”

    萧殁只得捧着她的头,深深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这女子,平日里对于这种相濡以沫的亲昵便格外大胆,这会儿接着酒意,更是毫无忸怩,肆意……乱来,手,直接便探进了萧殁的衣里。

    萧殁抓住她作乱的手,声音哑了:“不许闹。”

    她委屈了,皱着小脸,可怜兮兮的:“逸遥。”抽抽鼻子,眨眨醉醺醺的眼,“我想扑倒你!”她凑近萧殁耳边,气息里有浓浓的酒香,她掩着嘴,小声地说,“我告诉你哦,第一次见你,我就想对你干最坏的勾当了。”笑了笑,“把你按到,然后天天为所欲为。”

    酒这个东西,真真妙了,能让胡言乱语的女子温言软语。

    “我们先回去。”萧殁摇摇头,轻笑着,抱起她便走。

    “那回去你让我为所欲为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女子,这才安分了。

    回到椒兰殿,已经亥时。

    容浅念昏昏欲睡,老实地窝着萧殁怀里,任他将她安置在软榻上。

    “我的小姐,怎么喝这么多。”十三端来一盆水,看着榻上眼皮打架的某人。

    不想,那某人眼珠子一瞪,立马惊醒了,一把抱住身边的男子的胳膊,对着十三挤眉弄眼一阵吼:“这是我男人,不许抢。”

    十三手上一盆水一个不稳,洒了好些。

    这人,要不要这么草木皆兵。

    摇摇头,十三一脸无奈,回头欠礼:“姑爷,我家小姐有很多不足,您多担着点。”

    不待萧殁开口,榻上的女子一个鲤鱼打挺,一把将萧殁护着,对着十三鬼喊鬼叫:“你往哪看呢?不准看!”

    十三嘴角直抽,翻了个白眼,懒得与醉鬼计较:“姑爷,您去歇会,我给小姐洗洗。”

    说着,放下水盆,上前。

    容浅念一把抱住男人,戒备地死死盯着十三:“不要碰我,我有男人。”

    十三血气那个翻涌,抓抓头发,咬牙:“小姐,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靠,来强!?”

    于是乎,某人来火了,撩起袖子,就要干架。

    “乖,听话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,某人顺毛了,耷拉着肩窝进萧殁怀里,细声细气地打着商量:“我听话,你让我扑倒好不好?”

    对此,十三只想骂娘:他妈的!

    “退下吧。”萧殁留了一句话,抱着女子进了屏风之后,垂帘落下,人影模糊。

    这人,借酒行凶还不够,还要行无耻勾当。

    诶,今儿个夜里,怕是又要闹腾啊。十三叹了一口气,默默地出去,正欲关上殿门,女子的话传出:“相公,我们洗鸳鸯浴好不好?”

    手一顿,十三赶忙关上了殿门,然后,在殿外,点了一盏红烛灯。

    殿中,屏风之后,热气缭绕,丝幔重重,清香萦绕不散,撒着花瓣的水中,映出女子容颜妖媚,盈盈的眸,蒙了雾水,撩人心扉。

    “十一。”

    女子不应,眼皮敛着,扑在萧殁怀里,一双小手,胡乱扒着他的衣襟。

    “听话,别闹。”萧殁抓着她的手,有些凉。

    她不动了,似乎思考,好一会,义正言辞地说:“那先脱我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低头,解腰带,忙活了半天,连带子都没扯着。

    “乖,别动。”

    他将她抱起来,放在一边的软榻上,剔透的手指,挑开了她的衣衫。

    她忽然抬头,怔忡的模样:“不动怎么为所欲为。”

    低头继续忙活,只是……

    她解的,是萧殁的腰带。萧殁任她胡来,眸光,温柔了她的影子。

    半响……

    殿外的十三听到这样两句:

    “靠,解不开。”

    “相公,我用撕的好不好?”

    十三捂着脸,发烫,遁了。

    月亮羞进了云里,整夜没有出来。

    太阳东升,初冬的阳暖暖的。

    流苏帐里,女子四仰八叉地躺着,脚踝胳膊露在锦被外,她微微一个瑟缩,睫毛颤了颤,缓缓掀开了眸子,眼珠子一溜,皱眉:“尼玛,疼死老娘了。”

    伸手,触手一片冰凉。

    大早上的,枕边没躺着自家男人,真真不爽。容浅念冲着殿外喊上一句:“快来个喘气的。”

    片刻,十三推门而进,脸色……嗯,很臭:“可算醒了,这都日上三竿。”搁下水盆,拧了块锦帕递过去,“小姐,你以后了千万别碰那玩意了,能折腾死个人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不以为意:“你家小姐酒品有那么差吗?”揉揉脑袋,真疼啊。

    酒这东西,真他妈不是东西。

    十三扯了扯嘴,反问:“有吗?”干笑,“呵呵,托了小姐的福,姑爷正收拾烂摊子呢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一愣:“什么烂摊子?”

    十三倚着床沿,、抱着胸,笑着揶揄:“昨天晚上,不记得了?”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?”

    眼珠子转啊转,容浅念揉着眉心,可劲回忆。

    零零碎碎的,似乎有这一幕……

    “那先脱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动怎么为所欲为。”

    “靠,解不开。”

    “相公,我用撕的好不好?”

    想着,容浅念笑了,心情大好:“不就是滚床单嘛!”

    酒这玩意好,*反扑的居家必备良品!

    十三直接丢了个白眼:“净想着这些。”板着脸,“还有呢?”

    容浅念凌乱:“还有?”

    十三重重点头:“酉时,明华殿楼顶。”重重咬字,“鬼吼鬼叫,借酒撒泼。”

    有这事吗?容浅念拂额深思了。

    忽然,猝不及防,脑中零零散散的记忆横冲直撞的。

    明华殿楼顶,两个女子迎风而站,脚边七零八落的几个空酒瓶子。

    “他丫的算什么?”女子仰天大喊。

    回忆中,那张脸,嗯,是明华没错。

    旁边女子搭了一句:“伪男啊。”

    这张脸嘛,她赖不掉了。

    某人继续鬼喊:“竟敢利用本公主。”

    某人跟着鬼叫:“你蠢啊。”

    “拖出去斩了,诛灭九族!”

    “就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屋顶上,两个女子一唱一和。

    屋顶下,一干奴才宫女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“王妃!”

    “公主!”

    “奴婢求求您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王妃,小心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风很大,闪了屋顶上女子的舌头,说话含糊不清。

    “师傅,是徒弟对不起您老啊。”明华眼红了。

    拍拍明华的肩:“乖。”

    “明华不孝啊,让师傅您寒心了。”明华泪奔了。

    摸摸明华的头:“乖乖。”

    “师傅,徒弟给您磕头了。”明华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“乖,乖,乖。”

    明华殿,某人大笑地很放肆,最后,一声叫唤:“来,喝!”

    随即,两个时辰,明华殿都没安生,鬼喊鬼叫的。

    诶,容浅念揉揉眉心,头疼啊。

    原来,酒品这个东西,这么不靠谱。

    十三抱着胸,继续调侃:“想起来?”

    容浅念摆摆手,小脸惆怅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?”这下轮到容浅念心肝颤抖了。

    “戌时,长信殿,”十三笑得极是扎眼,“以下犯上,纵火烧宫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翻翻眼,冥思苦想着。

    戌时……

    脑中,又是一顿杂乱的画面。

    “说,酒藏在了哪里?”

    这叉着腰,对着面红耳赤的惠帝劈头盖脸的,又是她。

    赖不掉啊。

    明华晃悠着,走不稳,还咬牙切齿一般,凶狠狠重复:“说!”

    大半夜的,两个醉醺醺的女子,闯进长信殿,对着一国之君指手画脚,大声嚷嚷。

    惠帝脸都绿了:“放肆!”

    女子笑得眼睛贼亮:“不说是吧?”对着身后,一摆手,“明华,咬他!”

    摇头晃脑的明华一听,磨牙,一个猛扑,一口咬下去。

    惠帝疼得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某人醉醺醺地想,为毛不叫呢?

    不叫是吧……哼哼,某人上前,抬脚就是一顿踹:“我让你赐昙花一现!”

    “我让你诛妻灭子!”

    惠帝灰头土脸在地上打滚,对着殿外大喊:“来人,来人!”

    这下叫了吧。

    于是乎,有人更来劲了。佛山无影脚……

    “我让你欺负我男人!”

    “我让你算计老娘!”

    “看不死的,放火是吧?”

    她贼贼一笑,一脚踢翻了灯芯。

    “看老娘烧死你!”补了一脚,她勾着明华的脖子,“走,关门,烧!”

    于是乎,两个女子,哼着小曲出去了。

    这时,长信殿火光大作,一片闹腾。

    容浅念收了回忆,耷拉着头,一阵干咳:“咳咳咳。”

    尼玛,还真纵火了。

    诶,酒真坏事。她再揉揉脑袋,更疼了。

    “记得了?”十三哂笑。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容浅念心虚地打哈哈。

    十三脸一拉:“亥时。”

    容浅念眉毛一跳:“尼玛,还有!?”

    娘哟,这都是遭了什么孽啊。

    十三一字一字提醒:“不知羞耻,撕破男子上衣,里衣,还有,”简直咬牙切齿,“裤子。”

    行径恶劣得人神共愤。

    容浅念怀疑:“谁?”

    她有这么无耻吗?有吗有吗?

    十三笃定:“澈小王爷。”

    也许,她真这么无耻。

    容浅念皱着小脸,想啊想……

    亥时。齐华殿,两女结伴观春宫大战。

    窗幔摇晃,忽然,女子一声尖叫:“啊!”

    这尖叫的,可不就是近日里,澈小王爷新纳的宠妾。

    女子一把撩起流苏:“叫什么叫!”对着受惊的一男一女,“继续继续,老娘还没看够呢。”

    这夜半看春宫的,可不就是容浅念。

    尼玛,能赖掉吗?

    旁边,目不转睛盯着看的,是明华。

    靠,还有证人啊。

    床幔里,衣衫不整的男子咬牙切齿:“容九!”一边,拿过旁边的一副,胡乱往身上套。

    她抱着个酒瓶子摇摇晃晃的,笑得甚是痞气:“哟,这不是萧家的小美人嘛。”说着,伸手挑着萧闵的下巴,“来,给爷笑一个。”

    萧闵一把推开,嫌恶地大喊:“靠,你是不是个女人?”

    她反笑,上上下下扫了一眼:“我不是,难不成你是?”

    萧闵恼羞成怒,跳下床:“来人!快给本王把她们弄出去!”

    于是乎……床上,爱妾半裸肩头,容浅念惊叫一声:“哇,好大啊!”眸子,死死盯着那女子的胸部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时间不够,明天查错别字,凑合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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