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。
殿里,容浅念窝在躺椅上,脚边趴着元帅大人,一手捧着一本书,一手捏着一块杏花糕。
“嗯,好荡漾的姿势啊。”说着,某女笑得很荡漾。
诶,无语,这人是如何让这典藏版春宫披上了本草纲目这么纯洁的外衣的。
十三瞟了一眼‘本草纲目’,说:“小姐,你叫得太大声了。”
容浅念不以为意,一口吞了一块,随手将糕点屑抹在书上,招招手:“十三,来来来,看看这个,让你膜拜膜拜。”
十三踌躇了一下,走过去,瞟了一眼,顿时,面红耳赤了。
那册子里,一男一女,缠成一团,白花花的……啧啧啧,荡漾得不忍直视。
十三小心肝都颤抖了,抱怨:“小姐,奴家是有节操的人。”
容浅念眸子一抬:“节操?”脸一沉,“节操能和你生孩子吗?”手里,一块糕点捏碎了,元帅大人一个翻滚接住了碎末。
十三凌乱了:“额?”
节操和生孩子…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
容浅念白眼一翻,继续看着手头的‘本草纲目’,对着某一页研判了许久:“据说这个姿势,女子容易受孕,回头得试试。”
十三被雷到了,外焦里嫩。
不料,容浅念又来一句:“不行,还是全部试试保险。”
平地又是一声雷。
娘哟,这人怎么能这么不知羞。十三无语凝咽了。
这时,殿外,十二的声音:“小姐。”
急匆匆的,不见其人,只闻其声。
容浅念一慌,傻愣愣的:“快,藏起来。”眼珠子四处瞟,一本书被揪成了一团,一会子往椅子下塞,一会子往胸口里塞,容妖孽手足无措了,“藏哪啊?”
一阵手忙脚乱,打翻了一盘子杏花糕。
这厮,做贼倒是第一次心虚,果然,一物降一物。
十三扑哧一声,没忍住,笑了,咋舌:“啧啧啧。”赤果果地鄙视,“草木皆兵。”
犹记得以前,某人看春宫都得是活的,那叫一个光明正大,现在藏着掖着……瞧瞧这点出息,被男人吃死了。
容浅念这才抬头,门口,除了十二,再无他人,她抹了一把虚汗,气急败坏了,怒吼:“再这么吓我,老娘让青衣来收拾你。”
十二嘴角若有若无地斜挑了一下,恢复面摊:“人已经送到了清修观了。”
容浅念整了整衣衫,放好碟子,踢开吃得不亦乐乎的元帅大人,端端正正地捧着手里的册子,看得认真,问得随意:“还听话吧?”
十二回:“大概是在国舅府受了刺激,精神时常恍惚。”
“回头差几个大夫过去瞧瞧。”春宫翻了一页,某人眸子发亮,嘴上问着,“那株南疆的灵芝,容小七吃了没?”
“没有。”
南疆灵芝大补,乃落胎之物。
容浅念眸子这才抬起来,戏谑地嗤笑:“萧衍都快要斩首了,她还舍不得肚子里那个余孽,倒是个痴情种。”
“那两姐妹,小姐有什么打算?”
容浅念勾着发梢,皱着秀眉想了想:“右相府突遭横祸,时运带凶,容府两位小姐剃发为尼,修行于清修观,终身不踏出红尘一步,舍繁华余生为相府祈福。”
这是要逼良为尼啊。
十三说:“容年华还好,都以为是死人,容锦绣呢,容家那边怎么办?文氏正到处寻人。”
这容家八小姐凭空消失了,容家又一连殁了两位小姐,还能不翻天覆地?谁知,让这妖孽给偷天换日藏在了尼姑庵。
这要被容家知道……
“送具尸体去相府断了她的念头。”
好吧,容家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,认栽吧。
片刻,容浅念翻了个身,抬起手,手中的册子挡住了眸子,只听她嗓音懒懒:“那株灵芝,让容年华服下,萧衍的种不能留。”
这是要斩草除根啊,既然如此……
十二一语道破:“小姐,何不全部杀了,省事。”
容浅念白眼一翻:“我抽风。”
抽风?心软了吧,十三懒得戳破。她家这妖孽啊,心狠起来,没个底,心软起来,也没个谱。
总之,不要揣测,根本摸不透。
软椅上,一只胖乎乎的球滚下来,随即,女子大喝:“还吃,快给我去门口望风。”
元帅大人抖了抖肩膀,抹了一把杏花屑,委屈地转着小眸子,转身。
这时,门口,楚家兄弟齐声:“见过王爷。”
容浅念一个鲤鱼打挺,慌了手脚:“完了完了。”眼珠子慌乱地一阵乱瞟,也没寻到个销赃的地方。
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哟……
十三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某人:“小姐,淡定。”
容浅念站定,眸子一转,亮了:“嗯,淡定。”嘴角,噙着不怀好意的笑,直愣愣地看着十三。
十三眼皮一跳,忽然,画里荡漾的男女在眼前放大,抬头,某人笑得很贼:“拿着。”
好大一口黑锅啊,十三眼圈一红,默默地接过来。
某人立马眉开眼笑,像朵迎春花,奔向门口,一把扑进男子怀里,各种矫揉造作:“相公,你回来了。”
这语气,只教闻者直抹鸡皮疙瘩。
萧殁眸子微微一凝,看着怀里的女子,她仰着头,眼睫扑扇得极快,笑得极是明媚:“累不累?”
萧殁沉默,蓝瞳,格外得深邃。
一物降一物,他一双眼,就能看透这个女子。
她继续殷勤:“渴不渴?”
“饿不饿?”
“……”
某人一做坏事,就格外的殷勤。
这厮脸上就写着五个字:不是我干的。
此地无银三百两,就是这等熊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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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学了,找工作,忙啊,努力更新,若偶尔少了一章,不要嫌弃,南子会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