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一席话,道破了风清国势,道出了帝王心腹。
“一分不差,全中!”
叫人如何不心惊,这个女子,比之狐狸灵慧,比之猫儿灵敏。
都说,风清女子,当属繁华玲珑,他只说,谁能胜过容九半分?
“小九啊小九,你这等心思,难怪叫惠帝夜不能寐。”
这等心思,若祸国,必定殃民,风清危矣。
她却只是洒脱一笑,全然玩味的姿态,手中玩转着酒杯:“我猜猜,惠帝给你挑了哪个美娇娘。”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案桌,她懒懒继续,“皇室待嫁的公主倒是不少,长公主建宁性子犟,不可取;明珠公主为皇后所出,算是半个文家人,不可取;明羽与明景两位公主母妃分位太低,亦不可取,剩下的那就只有茹妃名下的明华公主。”她指尖沾酒,写下来萧涵二字。
谁说圣意难测,遇上这等心思的猫儿,还藏得住尾巴吗?
容家妖孽啊,真真是个能读心剖腹的妖精。
古筝讶然失笑:“我很怀疑,这世间可还有你猜不透的事?”
古筝想,大抵没有。
不料,她毫不犹豫回答:“当然有。”
“哦?”这倒叫古筝好生意外了。
容浅念眉头一拧,似模似样地苦恼:“比如,我家男人为什么抱着我,却做了十足的柳下惠,难道我不够美貌,还是——”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,再抬头,瞟过某人某部位,容浅念顿时萎靡了,“你没事胸干嘛长那么大。”
“咳咳咳。”一口茶堵在喉咙,上不去下不了,古大将军眼都红了。
容浅念眼更红。
大胸啊,她眼红!
古筝被某人火辣辣的视线看得面红耳赤,吸了一口气,装淡定:“说正事,说正事。”
容浅念赏了一个白眼:“我说的怎么不是正事了,难道你娶了明华不打算当柳下惠?”哼笑一句,她挑眼继续看胸,“怕是我们大将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。”
这茶古筝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,摇头直叹:“你这张嘴啊,着实不饶人。”语气甚是无奈,“莫要再打趣我了,我都快头疼死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头疼的,大不了娶回家晾着。”眸子转了转,亮得像融了弦月,却痞得十足,“再说,明华公主要身段有身段,有脸蛋有脸蛋,要不你试试那——”
古筝立马投降:“兵器制造所,三成。”
利诱啊……
可是似乎有人贪着呢!
容浅念继续喝着茶水,道着流氓话:“你这张脸也算是个一等美娇郎,就算那方面不行,明华公主也断不会嫌弃于——”
古筝脸黑了,喝止:“四成。”
容浅念笑了,又笑,抿了一口茶:“前几日里,我听楼里的姑娘说,现在有个办法,就算不用男子那玩意,也能叫女子欲仙欲死,要不,我——”
好个贪心的狐狸!
古筝咬牙:“五成。”
茶杯倒扣,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:“成交!”
“你这贪心的家伙,那兵器制造所就算是惠帝手里也就握着三成,你倒好,一口吃下五成。”古筝嗔笑骂道,“奸商。”
容浅念笑着接嘴:“无商不奸嘛。”思忖了片刻,“过几天便是惠帝五十大寿,你放宽心,这婚我定叫他赐不成。”
古筝只是笑笑:“小九,你可别太过火。”
她弯了弯眸子,一汪好看的上弦月:“我就玩玩,玩玩而已。”
玩玩?这厮,每次玩的时候都能玩死人。这一玩,怕是慧帝又该伤脑筋了。
慧帝五十大寿,宴请百官,举国同庆。
这日,风轻云淡。
容浅念还是一身素白简单的襦裙,伸着懒腰,大概没睡醒,迷迷糊糊,方走到门口,便听得十三抱怨:“小姐,你怎么现在才来,马车都坐满了。”
“不是叫了四辆马车吗?”容浅念打了个哈欠,猫着眼扫了一眼,睡眼惺忪。
这模样,十三怒其不争了。
十二道:“小姐,你的那辆,大夫人用来装了寿礼。”
容浅念这才掀开眸子,聚成一汪灵动的水,滴溜溜地转。
十三冷哼:“明摆着是给小姐下绊子,这些个女人,真是几天不教训就出来蹦跶,当真找欠。”
瞧瞧,这彪悍得了容妖孽真传了。
十三俨然要干架的势头。
容浅念笑嘻嘻:“娘娘息怒,小的这就去教训。”
十三一张苦瓜脸依然皱着:“小姐你还打趣我,现在我们去哪里弄马车,皇帝做寿,你要是迟到了,保不准又被拿来做文章。”
“这不是马车来了吗?”容浅念眉毛一挑。
十三抬眼,哒哒马蹄。
哇,说马车马车到,而且还是两辆,这般奢华,不知是……
十三正想着,一声婉转语调:“小九。”
此乃昭明世子。
十三转头,看着另一辆,素锦奢靡,车帘撩起,男生女相,翩翩儿郎。
此乃大将军古筝。
“昭明,你怎生来了?”
“你来得,我就来不得?”转头,对容浅念笑得春光灿烂,“小九,小爷来接你了。”
容府一干家眷都傻了,一个昭明世子就算了,再加一个大将军……
哒哒哒,马蹄声响。
又来一辆?容相流汗了。
只见第三辆马车踏风而来,停在相府门口,驾车的正是椒兰殿青衣。
“青衣奉王爷之命前来恭迎王妃。”
“阴魂不散!”昭明世子不爽,很不爽。
容浅念心情甚好,眨眨眼,一眯:“乖。”随即转身,抱起元帅大人,顺了顺元帅的白毛,“乖。”
两个字,一般模样的温柔。青衣各种欲哭无泪。
回头交代了几句,容浅念抱着狗儿,睃了一眼并驾的三辆车,随即走向殁王府的马车。
“小九。”那是萧凤歌的声音,有些幽怨,有些气恼,“先来后到。”
这傻子,有些事情,有些人,怎么能先来后到,人心本来就是长偏了的。
她只是对他笑,一如往常的没心没肺:“我向来货比三家。”
他脸色微白,苦笑。
“我这就先行一步,世子不妨和将军一路,也免了旅途寂寞。”说着,向古筝扔了个极是暧昧的眼神方上了马车。
古筝无奈至极,问萧凤歌:“要不要一起走?”
萧凤歌冷哼,道:“小爷货比三家。”
萧凤歌的话才落,一声响彻的嘶吼,只见忠亲王府的马癫狂了一般横冲直撞。
“啊!”
一声惨叫过后,相府的马车跟着四分五裂了。
方片刻之后。
“现在要和我一起走吗?”古筝笑着。
萧凤歌咬牙,泄愤似的一掀长袍,上了将军府的马车。
“小姐真是……”十二哭笑不得。
十三凑上去,补上一句:“有仇必报。”
姐妹两心照不宣。
这忠亲王府的马怎么就惊了呢?怎么就偏生只撞坏了容府的马车呢?
前头,殁王府的马车缓缓而行,马车里,男子眉眼温柔,笑着:“你又调皮了。”
“谁叫他们不听话。”她伸手,一把抱住萧殁,笑眯眯道,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他抱着她,贴着她耳边:“我不放心。”声音,闷闷的。
她搂着他的脖子,抬眼看他:“不放心什么?”
他极好看的脸,微微绯色,额间朱砂更甚妖娆,久久沉默之后吐出一个名字,语气扭捏。
他说:“萧凤歌。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五步小美男,是个神秘的存在啊,遁走,不剧透,期待下一章吧,惠帝五十大寿,看我们小九怎么玩转。